吐槽煙溫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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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槽煙溫涼
煙水寒覺也睡過一場；晚飯也吃了；澡也洗過；也被楓葉丹扶著站半天，還沒見煙水冰他們回來。
10點已過，這酒還沒有喝完？煙水寒給煙水冰發信息：“要不要楓葉丹冒充一把大嫂，給你打電話查個崗啊？”
“你這麽大方的？”煙水冰回信息。
“喲謔！那你還能喝。”
“快結束了。快回了。”煙水冰知道煙水寒怕他喝多了。
11點多，楓葉丹洗漱，上她的床準備睡覺。煙水寒穿著長睡衣睡褲，坐自己床頭靠著，等著他們回來。
11點半，終於聽到他們的動靜。煙水寒趕緊下床，坐輪椅裏，開始找鞋子。
“你在找什麽？”
“還有多的拖鞋嗎？”
“你要幹嘛？”
“去隔壁，看看煙水冰他們喝了多少。”
楓葉丹下床給煙水寒找拖鞋。
“我的襪子在哪裏？”煙水寒又問。
“都這會兒了，還穿襪子？”楓葉丹又開始給煙水寒找襪子，她知道他講究多。
“萬一拖鞋掉了，至少腳上還套著襪子，好看點。”
“又不難看！”楓葉丹不認為不好看，給煙水寒穿襪子，套拖鞋。煙水寒的左腳腕在家裏燙傷過，有一片小疤痕，盡管不太明顯。
“我自己穿，你睡覺吧。”
煙水寒出門，叮囑楓葉丹把房間門鎖好。
煙水冰跟大藍一個標間。煙水寒進他們房間，簡直被煙水冰身上的尼古丁的味道熏得無法呼吸。煙水冰喝得滿臉通紅，呼出的氣息中，還夾雜著酒味，感覺身體的每個毛孔都透著酒精的味道。
“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？”煙水寒問完，趕緊再去另一個房間，看看另兩位兄弟，他們也都沒少喝，但也沒人喝到要去醫院掛水的程度。煙水寒又返回煙水冰的房間。煙水冰衣服都不脫，合身靠著床頭，鞋子也沒脫，腳翹床上。
煙水冰喝了不少，沒大醉，但喝興奮了，話多。
大藍狀態還好，見煙水寒進來，提出幾個包裝袋，說：“煙總，甲方給的小禮品，這份特地囑咐帶給您父親。”
煙水寒拿出煙溫涼的那份，說：“剩下的你們分了吧。”
“那我先去洗澡。”
“好。”
大藍進洗浴間，煙水冰把東西掏出來給煙水寒，說：“沒收。”
“意思到就行了。老爺子的面子在，他不會收的。”
“步步都在你的計劃之中。你累不累啊？”
煙水寒這會兒覺得喝了酒的煙水冰真討厭！但，為了這個工程，為了領耀集團，這一個個酒壺裏的乾坤又必須要有人執掌。
“我幫你把鞋子脫了，你睡覺吧。”煙水寒覺得煙水冰不是微醺，是醉意翩翩了。
“別！使不得！我自己來！”煙水冰蹬蹬腳就能解決的問題，不要煙水寒動手。“酒真是個好東西！有時候，你真應該喝點酒，不要活得那麽人間清醒！一醉方休解千愁。”
說著煙水寒的電話鈴響起，煙溫涼打過來的。這個時間點，煙溫涼都沒睡。
“老爸偏心你，你不願意承認！電話打給你，都不打給我。”
煙水寒不喝酒，真心厭惡酒後的失態。他接電話。
“你們那邊怎麽樣？”煙溫涼關心。
煙水寒還沒開口，就聽煙水冰喊話：“爸，您放心吧！您小兒子親自出馬，沒有搞不定的，所到之處片甲不留！”煙水冰大手一揮！
“我哥喝的有點多，您放心吧，沒問題了。”煙水寒作了補充，“我不跟您說了，我去把他搞睡了，您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煙溫涼話還沒問完，煙水寒就急著把電話掛了。
大藍洗完澡出來，就聽到煙水冰喊話。
“煙總，你回房休息吧。我來照顧你哥，你放心吧。”
誰知煙水冰拉著煙水寒不給他走。
“好，好，好。我不走，陪你聊。我哥，我親哥。”
煙水冰開始吐槽，煙溫涼偏心。
“你步步為營，累不累啊？”煙水冰揪著這個問題不放。
“我跟你不一樣。你有老爺子給你兜底，我沒有。我輸不起。”
“那是你自己認為的！你輸一次試一試？！你看老爸在第一時間知道了，他給不給你兜底！13年前的8月1日，小媽跟老爸打電話，說你失蹤40天了。老爸在談判桌上，一點形象都不顧，當場發飆，跟小媽在電話裏吵，讓她去找你。老爸生意都不談了，撂下那幫人，提著包就回家去找你。跟了半年的大單，聽說你丟了，他生意都不要了！
老爸偏心你，偏心30年了。從你出生就偏心你，你就是不承認。從小，蛋你搗，鍋我背，最後被老爸訓的那個人永遠是我！你出車禍，老爸比你更接受不了現實……”
大藍給煙水冰倒牛奶，扶他坐起來，“大煙總，我們一邊喝一邊說。”示意煙水寒先走。
“算了，讓他把話說完吧。” 煙水寒一時半會兒不打算走了。
“老爸那人做事一點不爽快！你說我說的對不對！”煙水冰問煙水寒，將牛奶放到床頭櫃上，靠床頭繼續吐槽，“一開始就把你癱瘓的事實認了，對你好點，至於讓你拖著不能動的身體，離家出走，這麽恨他嗎？至於後面對你三請四求的嗎？
我說我幹新產業，他就不能一次性多給我點資源？！就給我那麽一點點註冊資金，其中大部分還是咱媽的遺產，一半還是你的。剩下的資源全靠我自己找！那點遺產，過日子是綽綽有餘，但對於開一家新產業公司，微不足道。
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，我又不是學你們這行的！本來就困難！還在這個園區裏面受盡排擠！他老人家寧願在後面給我兜底，也不把路鋪在前面！讓我在園區裏的發展舉步維艱！你還不讓我說你，你在外面把我逼得水都沒得喝的！做生意不帶你這麽玩的！你太狠了！給人家留條活路，知不知道？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 煙水寒不作反駁。
“小寒，不是哥不去E國找你。我怕你，我真怕你，我怕你跟我要錢。老爸沒把咱媽的那筆遺產給我也就算了，給我了，我真拿不出來。”
“這事過去了，不說了。你睡覺吧。”煙水寒安撫煙水冰，哄他睡覺。
大藍幫忙把煙水冰的西服脫掉，讓他躺平，好安心睡覺。
煙水寒臨出門前，“大藍，家事……”欲言又止。
“煙總，我跟你也這麽多年了，放心，我什麽都沒聽到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。大藍，麻煩你了，半夜照顧一下我哥。”
“放心。你早點回房間休息吧。”
……
煙水寒不回房間，楓葉丹都不敢睡著。
“你哥喝多了？”
“喝多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醒來，煙水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，全都忘記了，忘得一幹二凈，自己說過的話一點都記不起來。趕緊起床，洗頭洗澡。
早餐，自助的時候，煙水冰看到煙水寒，依稀有點印象，昨晚拉了一把他的輪椅，趕緊跑過去問他，昨晚自己有沒有失態。
“喲！精神抖擻、容光煥發嘛。”煙水寒奚落他哥。
“我說什麽沒？”
“什麽都沒說。”
“那我拉你幹嘛？昨晚，你是不是跑我房間去過？”
“是啊。你把你銀行的存款和密碼都告訴我了。”煙水寒一本正經。
“我回家就去換密碼。”煙水冰順著桿子就下。
“少喝點。煙也少抽點。”煙水寒誠心勸說。
“你以為啊！”
“大嫂不煩你啊，一身煙酒味。”
……
一行6人在自助餐廳聚齊了。
“怎麽安排？”煙水冰問煙水寒。
“隨你們。你們想出去轉轉，就去轉轉。我在酒店等你們。”
“楓總，還想轉轉啊？”
煙水寒都不去了，楓葉丹肯定不去，再說昨天下午她已經轉過。
大藍和工程部的負責人說：“我們後面有一段時間得常駐在此。”
“那就回去吧。”楓葉丹作決定，她一分鐘都不想煙水寒在外面多待。
“給你訂一張頭等艙的機票？”煙水冰問煙水寒。
“一張夠嗎？”煙水寒反問煙水冰。
“喔，對！兩張。”
“兩張也不夠啊！訂5張，你坐經濟艙可以。” 煙水寒嗆他哥。
“超標準了。”煙水冰有板有眼。
“我們可是跟著領熠的大煙總出差，就不給奢侈一把嗎？”楓葉丹接話，跟煙水冰要福利，“那麽多存款，私人掏點腰包出來。”她接過煙水寒瞎扯的存款和密碼的梗。
煙水冰侃不過楓葉丹，“下不為例！”。六張頭等艙機票，把頭等艙的座位差不多全包了。
……
煙水寒在機場換輪椅。換了輪椅的煙水寒，道都滑不直了。煙水冰在，能不讓楓葉丹出力的，就不讓楓葉丹出力。
在候機室裏，楓葉丹去挑點咖啡。
煙水寒挪動輪椅，破輪椅，半天挪不到位。
煙水冰伸手推了一把。
“謝了！”
“你不用謝我！我不是幫你，我是幫她。”煙水冰說煙水寒，“她白天跟你在公司幹，晚上跟你在家裏幹，一天24個小時連軸轉，你真打算她就這麽一直跟你幹下去？我是你親哥，我都看不下去。到現在，你也不給人家一個交代。”
身邊所有的人，都一致認為是自己不給楓葉丹一個交代。煙水寒在想，可能真的是自己有問題，回：“商量過了，我正式回領耀以後，她就不幹了。”
“你養她啊？”
“嗯哼！我養不起嗎？”
“你自己也悠著點。”
“這不是被你拉下水的嗎？”
“就是不被我拉下水，你自己閑過嗎？”
煙水寒倒是想閑著，算了，不扯這些沒有的。
……
飛機落地，煙水冰手機的信息就來了。
“小媽發來的，她說老爸一個人帶著司機來飛機場了，讓你順著毛摸。”
“你順著摸吧。”煙水寒回。
“老爸來接你的！”
“接你的！”
“我從來就沒有享受過這麽高的待遇。”
“安姐在出站口等我，我跟你‘道不同不相為謀’。”跟煙水冰一場“唇槍”以後，煙水寒不調侃了，喊煙水冰：“哥，我親哥。”
喊得邊上的楓葉丹聽到，側過頭來，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煙水寒。
煙水寒接著說：“出站以後，我們跟安姐車走，您跟老爺子的車走，免得他老人家空跑一趟，不高興。”
“拿我當炮灰。”
……
蘇念安在出站口。
煙溫涼也在出站口。煙溫涼背手站著，等著煙水冰和煙水寒，還有楓葉丹。煙溫涼板著臉，臉色鐵青，神情陰沈。這是先把兒子“揍一頓”再說的架勢，就剩背著的手裏沒有拿藤條。
他們一行6人出機場，大藍他們各自回家，煙水寒給他們補休2天。煙溫涼見煙水寒毫發無損，才收了自己的脾氣。
“爸”煙水冰先招呼。
“煙先生。”楓葉丹招呼。
“你們回來了？”
“回來了。”煙水寒終於接話，“安姐過來了，我就不跟您回烏衣巷了。周末回去吃飯。”
“好。走吧。走吧。跟安姐走吧。”煙溫涼在機場，親眼看見煙水寒沒事，火氣立刻消失殆盡。
“爸，我跟您回烏衣巷啊？”煙水冰故意問他爸。
楓葉丹推行李箱，蘇念安幫煙水寒推輪椅，到停車場跟煙溫涼分道揚鑣。
……
保姆車上，煙溫涼坐第二排、煙水冰坐第三排。
“你弟弟說你喝多了？”
“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少喝點，傷身體。”
“這酒總要有人喝啊。您當年不也喝嗎？”
“搞定了？”
“新產業產出方和產能消納方的意向協議都簽了，後面就由專人負責，具體簽訂合同了。”
“你們誰簽的字？”
“煙水寒。”煙水冰跟煙水寒一起出差，彼此對對方都有新的認識。“爸，別說您偏心，喜歡他，是有原因的。他幹活拼的，是真拼。他那工作強度，我真受不了。
爸，您別看他，平時冷冰冰的，話沒兩句。跟甲方談起生意來，一樣一臉笑容，口若懸河，侃兩個小時不帶歇的。
他這次帶去的兩個負責人，跟他一樣，都是高壓鍋出來的，拉誰出去，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將。他的公司，臥虎藏龍，能召集到這些人，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幹，也算他的能耐！楓葉丹也是個女中豪傑，兩個人真是一家人。”
“住宿條件怎麽樣？”煙溫涼現在不關心生意，只關心生活。
“說出來您又要心痛了。還談條件呢？有的住就不錯了。到桑田市還好點，酒店還能帶顆星。頭三天，山川市那賓館，衛生間小的煙水寒都進不去，洗澡坐地上，進出衛生間都靠楓葉丹抱。煙水寒倒是好像都習慣了，沒那麽介意。”煙水冰感嘆，“他何止是不良於行，身體是真不方便。”
聽到大兒子的感嘆，煙溫涼不忍說煙水冰：“你沒去幫幫他？還讓楓葉丹抱？”
“他會讓我幫嗎？他寧願讓楓葉丹抱他坐地上，也不讓我幫啊。能夠讓我抱他上下車，就已經是在外人面前，很給我面子了。”
“唉——”煙溫涼真不知道，煙水寒到底是命好還是命苦。兩條腿不能動以後，能夠碰到楓葉丹也算是他潑天的富貴。
……
煙水寒被蘇念安接回家，躺自己床上，才覺得舒服。
蘇念安幫煙水寒活動腿、腳，說：“小寒，你看你出差幾天，回來人又瘦了，腿也細了。”
“知道了，安姐，這幾天，我多鍛煉鍛煉，再讓它們長粗點，放心吧。”
楓葉丹洗漱完，穿著睡衣進來。
“睡我這裏？”
“你這問話，是不歡迎的味道啊？”楓葉丹站煙水寒床邊，低頭看著他，帶著她的“強烈的不滿意”。
煙水寒躺著，跟她對視，趕忙解釋，說：“我怕你睡覺的時候，我翻身，把你翻醒了。”
“小丹，我結束了。你要想再給小寒活動一下，也行。”蘇念安趕緊讓出空間。
蘇念安後腳出房間，剛關上房門。煙水寒就拉了楓葉丹，躺自己身邊，說：“睡覺吧！讓我抱抱你。”
楓葉丹跟煙水寒臉對臉，大白天被他摟著，睡覺。
“幹嘛又這麽看著我？”
“如果你是名女生，在你的雙眼皮褶子這裏塗些眼影，在眼睛眨動之際，讓眼影的色彩若隱若現，該有多漂亮！不過這雙眼睛放在你臉上，也挺迷人的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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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水寒覺也睡過一場；晚飯也吃了；澡也洗過；也被楓葉丹扶著站半天，還沒見煙水冰他們回來。
10點已過，這酒還沒有喝完？煙水寒給煙水冰發信息：“要不要楓葉丹冒充一把大嫂，給你打電話查個崗啊？”
“你這麽大方的？”煙水冰回信息。
“喲謔！那你還能喝。”
“快結束了。快回了。”煙水冰知道煙水寒怕他喝多了。
11點多，楓葉丹洗漱，上她的床準備睡覺。煙水寒穿著長睡衣睡褲，坐自己床頭靠著，等著他們回來。
11點半，終於聽到他們的動靜。煙水寒趕緊下床，坐輪椅裏，開始找鞋子。
“你在找什麽？”
“還有多的拖鞋嗎？”
“你要幹嘛？”
“去隔壁，看看煙水冰他們喝了多少。”
楓葉丹下床給煙水寒找拖鞋。
“我的襪子在哪裏？”煙水寒又問。
“都這會兒了，還穿襪子？”楓葉丹又開始給煙水寒找襪子，她知道他講究多。
“萬一拖鞋掉了，至少腳上還套著襪子，好看點。”
“又不難看！”楓葉丹不認為不好看，給煙水寒穿襪子，套拖鞋。煙水寒的左腳腕在家裏燙傷過，有一片小疤痕，盡管不太明顯。
“我自己穿，你睡覺吧。”
煙水寒出門，叮囑楓葉丹把房間門鎖好。
煙水冰跟大藍一個標間。煙水寒進他們房間，簡直被煙水冰身上的尼古丁的味道熏得無法呼吸。煙水冰喝得滿臉通紅，呼出的氣息中，還夾雜著酒味，感覺身體的每個毛孔都透著酒精的味道。
“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？”煙水寒問完，趕緊再去另一個房間，看看另兩位兄弟，他們也都沒少喝，但也沒人喝到要去醫院掛水的程度。煙水寒又返回煙水冰的房間。煙水冰衣服都不脫，合身靠著床頭，鞋子也沒脫，腳翹床上。
煙水冰喝了不少，沒大醉，但喝興奮了，話多。
大藍狀態還好，見煙水寒進來，提出幾個包裝袋，說：“煙總，甲方給的小禮品，這份特地囑咐帶給您父親。”
煙水寒拿出煙溫涼的那份，說：“剩下的你們分了吧。”
“那我先去洗澡。”
“好。”
大藍進洗浴間，煙水冰把東西掏出來給煙水寒，說：“沒收。”
“意思到就行了。老爺子的面子在，他不會收的。”
“步步都在你的計劃之中。你累不累啊？”
煙水寒這會兒覺得喝了酒的煙水冰真討厭！但，為了這個工程，為了領耀集團，這一個個酒壺裏的乾坤又必須要有人執掌。
“我幫你把鞋子脫了，你睡覺吧。”煙水寒覺得煙水冰不是微醺，是醉意翩翩了。
“別！使不得！我自己來！”煙水冰蹬蹬腳就能解決的問題，不要煙水寒動手。“酒真是個好東西！有時候，你真應該喝點酒，不要活得那麽人間清醒！一醉方休解千愁。”
說著煙水寒的電話鈴響起，煙溫涼打過來的。這個時間點，煙溫涼都沒睡。
“老爸偏心你，你不願意承認！電話打給你，都不打給我。”
煙水寒不喝酒，真心厭惡酒後的失態。他接電話。
“你們那邊怎麽樣？”煙溫涼關心。
煙水寒還沒開口，就聽煙水冰喊話：“爸，您放心吧！您小兒子親自出馬，沒有搞不定的，所到之處片甲不留！”煙水冰大手一揮！
“我哥喝的有點多，您放心吧，沒問題了。”煙水寒作了補充，“我不跟您說了，我去把他搞睡了，您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煙溫涼話還沒問完，煙水寒就急著把電話掛了。
大藍洗完澡出來，就聽到煙水冰喊話。
“煙總，你回房休息吧。我來照顧你哥，你放心吧。”
誰知煙水冰拉著煙水寒不給他走。
“好，好，好。我不走，陪你聊。我哥，我親哥。”
煙水冰開始吐槽，煙溫涼偏心。
“你步步為營，累不累啊？”煙水冰揪著這個問題不放。
“我跟你不一樣。你有老爺子給你兜底，我沒有。我輸不起。”
“那是你自己認為的！你輸一次試一試？！你看老爸在第一時間知道了，他給不給你兜底！13年前的8月1日，小媽跟老爸打電話，說你失蹤40天了。老爸在談判桌上，一點形象都不顧，當場發飆，跟小媽在電話裏吵，讓她去找你。老爸生意都不談了，撂下那幫人，提著包就回家去找你。跟了半年的大單，聽說你丟了，他生意都不要了！
老爸偏心你，偏心30年了。從你出生就偏心你，你就是不承認。從小，蛋你搗，鍋我背，最後被老爸訓的那個人永遠是我！你出車禍，老爸比你更接受不了現實……”
大藍給煙水冰倒牛奶，扶他坐起來，“大煙總，我們一邊喝一邊說。”示意煙水寒先走。
“算了，讓他把話說完吧。” 煙水寒一時半會兒不打算走了。
“老爸那人做事一點不爽快！你說我說的對不對！”煙水冰問煙水寒，將牛奶放到床頭櫃上，靠床頭繼續吐槽，“一開始就把你癱瘓的事實認了，對你好點，至於讓你拖著不能動的身體，離家出走，這麽恨他嗎？至於後面對你三請四求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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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，我又不是學你們這行的！本來就困難！還在這個園區裏面受盡排擠！他老人家寧願在後面給我兜底，也不把路鋪在前面！讓我在園區裏的發展舉步維艱！你還不讓我說你，你在外面把我逼得水都沒得喝的！做生意不帶你這麽玩的！你太狠了！給人家留條活路，知不知道？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 煙水寒不作反駁。
“小寒，不是哥不去E國找你。我怕你，我真怕你，我怕你跟我要錢。老爸沒把咱媽的那筆遺產給我也就算了，給我了，我真拿不出來。”
“這事過去了，不說了。你睡覺吧。”煙水寒安撫煙水冰，哄他睡覺。
大藍幫忙把煙水冰的西服脫掉，讓他躺平，好安心睡覺。
煙水寒臨出門前，“大藍，家事……”欲言又止。
“煙總，我跟你也這麽多年了，放心，我什麽都沒聽到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。大藍，麻煩你了，半夜照顧一下我哥。”
“放心。你早點回房間休息吧。”
……
煙水寒不回房間，楓葉丹都不敢睡著。
“你哥喝多了？”
“喝多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醒來，煙水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，全都忘記了，忘得一幹二凈，自己說過的話一點都記不起來。趕緊起床，洗頭洗澡。
早餐，自助的時候，煙水冰看到煙水寒，依稀有點印象，昨晚拉了一把他的輪椅，趕緊跑過去問他，昨晚自己有沒有失態。
“喲！精神抖擻、容光煥發嘛。”煙水寒奚落他哥。
“我說什麽沒？”
“什麽都沒說。”
“那我拉你幹嘛？昨晚，你是不是跑我房間去過？”
“是啊。你把你銀行的存款和密碼都告訴我了。”煙水寒一本正經。
“我回家就去換密碼。”煙水冰順著桿子就下。
“少喝點。煙也少抽點。”煙水寒誠心勸說。
“你以為啊！”
“大嫂不煩你啊，一身煙酒味。”
……
一行6人在自助餐廳聚齊了。
“怎麽安排？”煙水冰問煙水寒。
“隨你們。你們想出去轉轉，就去轉轉。我在酒店等你們。”
“楓總，還想轉轉啊？”
煙水寒都不去了，楓葉丹肯定不去，再說昨天下午她已經轉過。
大藍和工程部的負責人說：“我們後面有一段時間得常駐在此。”
“那就回去吧。”楓葉丹作決定，她一分鐘都不想煙水寒在外面多待。
“給你訂一張頭等艙的機票？”煙水冰問煙水寒。
“一張夠嗎？”煙水寒反問煙水冰。
“喔，對！兩張。”
“兩張也不夠啊！訂5張，你坐經濟艙可以。” 煙水寒嗆他哥。
“超標準了。”煙水冰有板有眼。
“我們可是跟著領熠的大煙總出差，就不給奢侈一把嗎？”楓葉丹接話，跟煙水冰要福利，“那麽多存款，私人掏點腰包出來。”她接過煙水寒瞎扯的存款和密碼的梗。
煙水冰侃不過楓葉丹，“下不為例！”。六張頭等艙機票，把頭等艙的座位差不多全包了。
……
煙水寒在機場換輪椅。換了輪椅的煙水寒，道都滑不直了。煙水冰在，能不讓楓葉丹出力的，就不讓楓葉丹出力。
在候機室裏，楓葉丹去挑點咖啡。
煙水寒挪動輪椅，破輪椅，半天挪不到位。
煙水冰伸手推了一把。
“謝了！”
“你不用謝我！我不是幫你，我是幫她。”煙水冰說煙水寒，“她白天跟你在公司幹，晚上跟你在家裏幹，一天24個小時連軸轉，你真打算她就這麽一直跟你幹下去？我是你親哥，我都看不下去。到現在，你也不給人家一個交代。”
身邊所有的人，都一致認為是自己不給楓葉丹一個交代。煙水寒在想，可能真的是自己有問題，回：“商量過了，我正式回領耀以後，她就不幹了。”
“你養她啊？”
“嗯哼！我養不起嗎？”
“你自己也悠著點。”
“這不是被你拉下水的嗎？”
“就是不被我拉下水，你自己閑過嗎？”
煙水寒倒是想閑著，算了，不扯這些沒有的。
……
飛機落地，煙水冰手機的信息就來了。
“小媽發來的，她說老爸一個人帶著司機來飛機場了，讓你順著毛摸。”
“你順著摸吧。”煙水寒回。
“老爸來接你的！”
“接你的！”
“我從來就沒有享受過這麽高的待遇。”
“安姐在出站口等我，我跟你‘道不同不相為謀’。”跟煙水冰一場“唇槍”以後，煙水寒不調侃了，喊煙水冰：“哥，我親哥。”
喊得邊上的楓葉丹聽到，側過頭來，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煙水寒。
煙水寒接著說：“出站以後，我們跟安姐車走，您跟老爺子的車走，免得他老人家空跑一趟，不高興。”
“拿我當炮灰。”
……
蘇念安在出站口。
煙溫涼也在出站口。煙溫涼背手站著，等著煙水冰和煙水寒，還有楓葉丹。煙溫涼板著臉，臉色鐵青，神情陰沈。這是先把兒子“揍一頓”再說的架勢，就剩背著的手裏沒有拿藤條。
他們一行6人出機場，大藍他們各自回家，煙水寒給他們補休2天。煙溫涼見煙水寒毫發無損，才收了自己的脾氣。
“爸”煙水冰先招呼。
“煙先生。”楓葉丹招呼。
“你們回來了？”
“回來了。”煙水寒終於接話，“安姐過來了，我就不跟您回烏衣巷了。周末回去吃飯。”
“好。走吧。走吧。跟安姐走吧。”煙溫涼在機場，親眼看見煙水寒沒事，火氣立刻消失殆盡。
“爸，我跟您回烏衣巷啊？”煙水冰故意問他爸。
楓葉丹推行李箱，蘇念安幫煙水寒推輪椅，到停車場跟煙溫涼分道揚鑣。
……
保姆車上，煙溫涼坐第二排、煙水冰坐第三排。
“你弟弟說你喝多了？”
“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少喝點，傷身體。”
“這酒總要有人喝啊。您當年不也喝嗎？”
“搞定了？”
“新產業產出方和產能消納方的意向協議都簽了，後面就由專人負責，具體簽訂合同了。”
“你們誰簽的字？”
“煙水寒。”煙水冰跟煙水寒一起出差，彼此對對方都有新的認識。“爸，別說您偏心，喜歡他，是有原因的。他幹活拼的，是真拼。他那工作強度，我真受不了。
爸，您別看他，平時冷冰冰的，話沒兩句。跟甲方談起生意來，一樣一臉笑容，口若懸河，侃兩個小時不帶歇的。
他這次帶去的兩個負責人，跟他一樣，都是高壓鍋出來的，拉誰出去，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將。他的公司，臥虎藏龍，能召集到這些人，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幹，也算他的能耐！楓葉丹也是個女中豪傑，兩個人真是一家人。”
“住宿條件怎麽樣？”煙溫涼現在不關心生意，只關心生活。
“說出來您又要心痛了。還談條件呢？有的住就不錯了。到桑田市還好點，酒店還能帶顆星。頭三天，山川市那賓館，衛生間小的煙水寒都進不去，洗澡坐地上，進出衛生間都靠楓葉丹抱。煙水寒倒是好像都習慣了，沒那麽介意。”煙水冰感嘆，“他何止是不良於行，身體是真不方便。”
聽到大兒子的感嘆，煙溫涼不忍說煙水冰：“你沒去幫幫他？還讓楓葉丹抱？”
“他會讓我幫嗎？他寧願讓楓葉丹抱他坐地上，也不讓我幫啊。能夠讓我抱他上下車，就已經是在外人面前，很給我面子了。”
“唉——”煙溫涼真不知道，煙水寒到底是命好還是命苦。兩條腿不能動以後，能夠碰到楓葉丹也算是他潑天的富貴。
……
煙水寒被蘇念安接回家，躺自己床上，才覺得舒服。
蘇念安幫煙水寒活動腿、腳，說：“小寒，你看你出差幾天，回來人又瘦了，腿也細了。”
“知道了，安姐，這幾天，我多鍛煉鍛煉，再讓它們長粗點，放心吧。”
楓葉丹洗漱完，穿著睡衣進來。
“睡我這裏？”
“你這問話，是不歡迎的味道啊？”楓葉丹站煙水寒床邊，低頭看著他，帶著她的“強烈的不滿意”。
煙水寒躺著，跟她對視，趕忙解釋，說：“我怕你睡覺的時候，我翻身，把你翻醒了。”
“小丹，我結束了。你要想再給小寒活動一下，也行。”蘇念安趕緊讓出空間。
蘇念安後腳出房間，剛關上房門。煙水寒就拉了楓葉丹，躺自己身邊，說：“睡覺吧！讓我抱抱你。”
楓葉丹跟煙水寒臉對臉，大白天被他摟著，睡覺。
“幹嘛又這麽看著我？”
“如果你是名女生，在你的雙眼皮褶子這裏塗些眼影，在眼睛眨動之際，讓眼影的色彩若隱若現，該有多漂亮！不過這雙眼睛放在你臉上，也挺迷人的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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